愿做荒野的一枝矢车菊

12-29
摘要:   诗人叶芝告诉读者们,无论你觉得自己是参天的大树,还是地上的一株小草,你都代表了自然的一部分。  因此,打打球出乎那只掘土向地的甲虫的预料,矢车菊注定在下一个白昼到来之

  诗人叶芝告诉读者们,无论你觉得自己是参天的大树,还是地上的一株小草,你都代表了自然的一部分。

  因此,打打球出乎那只掘土向地的甲虫的预料,矢车菊注定在下一个白昼到来之前复苏,即使复苏的它仍不如橡树般参天如云,也不如香气馥郁的花朵般多姿多彩。

  而我,偏偏愿做这荒野上一枝平凡的矢车菊。

  矢车菊其实可以类比到那些在底层挣扎着的打工文学青年们——同样的渴望阳光,同样的受到甲虫们的打击。然而正是有了这些真实的生存体验,使得一个人的人生得以完整,继而圆满。

  橡树、雪松、花朵,这些有着光鲜外表和优越出境的事物,正如如今“在写作中生存”的主流作家们,他们优越的条件是他们难以意识到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”,往往一部当代中国苦难史在他们手中变成了一部当代中国狂欢史,为一种“审美脱身术”所消解。

  恰恰相反,另外一批新兴的、觉醒的“矢车菊”们,正是在活着的边缘进行写作,正如荆棘鸟只有将喉咙抵到尖刺上才能唱出动人的歌,他们的作品不加美化的描绘着令人惊愕的生命之真实。

  这种真实之中,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忍受与反抗。

  余华在《活着》自序中说:“活着”这个词在我们的语言中充满了力量,他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和进攻,而是来自于忍受。这即是说,如矢车菊一样的芸芸众生们,需要学会忍受,忍受生活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,白昼和黑夜,非难和滋润。

  也许有人会说,活着既是要忍受,便不存在反抗。

  但我想,这两者实际上是统一的。正如不舍昼夜推石上山的西绪弗斯,只要他停止推动石头下一秒便就被巨石碾压致死。也就是说,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反抗——反抗绝望。随后才有以“忍受”为方式的“活着”。

  事实上,远非只有那些底层文学者们才是矢车菊,如此多的“我们”都是矢车菊。

  奈保尔的《米格尔街》中,生活本身如此无精打采,但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活着;每个人都像盐一样平凡,却也像盐一样珍贵。

  每个人都像矢车菊一样平凡,却也像矢车菊一样珍贵。我愿做那枝荒野上的矢车菊,即使夜晚萎败,却能在白天复苏,有一段完整的生命体验,真实的“活着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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